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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曰:色有内外,何以别之?师曰:一望而知,者,谓之外;在明堂,阙庭,推而见之,者,谓之内。病暴至者,先形于色,不见于脉;病久发者,先见于脉,不形于色;病入于脏,无余证者,见于脉,不形于色;病痼疾者,见于脉,不形于色也。 问曰:色有生,死,何谓也? 师曰:假令色黄,如蟹腹者生,如枳实者死。有气则生,无气则死,余色仿此。 师曰:人秉五常,有五脏。五脏发五声,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,是也。五声在,人各具,一体。假令,人本声角,变商声者,为金克木,至秋当死;变宫、徵、羽,皆病。以,本声不可变,故也。 人本声宫,变角声者,为木克土,至春当死;变商、徵、羽皆病。 人本声商,变徵声者,为火克金,至夏当死;变宫、角、羽皆病。 人本声徵,变羽声者,为水克火,至冬当死;变角、宫、商皆病。 人本声羽,变宫声者,为土克水,至长夏当死;变角、商、徵皆病。 以上,所言,皆人不病,而声先变,者。初变可,治变成难瘳。词声,之妙差,在毫厘。本,不易晓,若病至发声,则易知也。 师曰:持脉病,人欠,者,无病也;脉之呻,者,病也;言迟,者,风也;摇头言,者,里痛也;行迟,者,表强也;坐而伏,者,短气也;坐而下一脚,者,腰痛也;里实护腹,如怀卵物,者,心痛也。病人长叹,声出高,入卑,者,病在上焦;出卑,入高,者,病在下焦;出入急促,者,病在中焦。有痛处,声唧唧,而叹,者,身体疼痛。问之,不欲语,语先泪下,者,必有忧郁;问之不语,泪下不止,者,必有隐衷;问之不语,数问之,而微笑者,必有隐疾。实,则谵语,虚,则郑声;假令,言出声卑,者,为气虚;言出声高,者,为气实。欲言,手按胸中,者,胸中满痛;欲言,手按腹,者,腹中满痛;欲言,声不出,者,咽中肿痛。
学生问:老师,我听说“观色”也要分内色、外色,不知道如何区分应用? 老实回答:来诊之人,整体观察气色,就是“外色”;需要推明堂、阙庭是别的变化,称之“内色”。而不是指病内,病表之意。疾病症,必然直接影响气色,而不一定先在脉象上有所变化。积累而发病的,脉象先反应初来,而不一定在气色上有所变化;病入脏而影响藏收化生的,而没有其他体征的,只能从脉象观察到变化,气色通常没有变化;慢性病,通常只在脉象有所变化,气色通常没有变化。故此,气色必然以本人四诊综合判断,而不宜独用。 学生问:那么如何用色诊来判断生死呢? 老师说:假如说病人体色以黄为主色,但是这个黄如果像“蟹黄”就是有生气;如果像“枳实的黄色”,就是没有生气。其他颜色参照这个原则就行,即:鲜亮为生,晦暗为死。 老师今天心情很好,于是接着说:人平时要注意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五种理性,体有五藏(脏)。《内经》认为五藏对五声,宫商角徵羽,说的就是这个。五种声音,每个人都有,但是又不同。如果说,人本来声音是角,突然变作商,通常来说就是肺(金)克肝(木),到秋季肺(金)盛行,则容易病死不治;角变宫、徵、羽也都是不正常现象。总的来说,音的基准不可以随意变化。 人本声宫,变角声者,为肝(木)克脾、胰(土),到春季肝(木)盛行,则容易病死不治;变商、徵、羽,也都是不正常现象。 人本声商,变徵声者,为心(火)克肺(金),到夏季心(火)盛行,则容易病死不治;变宫、角、羽,也都是不正常现象。 人本声徵,变羽声者,为肾(水)克心火,到冬季肾(水)盛行,则容易病死不治;变角、宫、商,也都是不正常现象。 人本声羽,变宫声者,为脾、胰(土)克肾(水),至长夏脾、胰(土)盛行,则容易病死不治;变角、商、徵,也都是不正常现象。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,上面所说的都是以人还没有病态,而先发生声音的改变。或者是在病的一开始,声音有变化还可以预期良好,如果是治疗过程中发生声音变化,则是病难治愈的征兆。人与人平时说话声音是有微小差异的,其实并不好区别。一旦病中声音改变,则是很好察觉的。 老师又接着说:声音不是单独来判断的,号脉诊病时,病人打哈欠,一般来说没什么大病。号脉,一旦触肤,便言痛、呻吟,必然病重。说话语速慢或者迟缓,则是风证(血栓于头)。摇摇头才说话,出声,一般都是内证疼痛剧烈。行动迟缓,一般都是病在表,证强烈。坐下就要依附,仰靠,则是气机不足。坐下,喜欢一只脚粘地,通常是腰痛。内腑满实不化而痛,则一般手护肚囊。心绞痛的人,通常就像抱着鸡蛋在胸口状态,小心翼翼生怕别人触碰。病人喜欢长叹气的,出声高,结尾低沉,则是上焦病症。出声低,越来越声音变大、变高,则是病在下焦。声音短促,语调没有什么变化,则是病在中焦。疼痛固定,哎呀声音不断,多为肢体疼痛。问话,不愿意描述病感,要不就是一说话紧接着便泪下,多有抑郁。问病不说,泪流不止,想必病久或有隐情。问而不答,多次询问后,笑而不答,想必是私病处不好意思。实症,话多、没有逻辑;虚证,只听不愿意说或者问一句答一句。声音低的,是气机虚;声音高的,是气机实症。想说,手按住胸中上部,多是胸满而痛。想说,手按住腹囊,则是脏腑满胀而痛。想说,但是说不出声音,想必是喉咙肿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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